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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章 破釜沉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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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25-10-15  作者:花雪飘飘飞
 
日薄西山,余晖脉脉。

昭文殿。

“呼!”

上好的龙凤团,味淡回甘,润冽沁脾,自有一股贡茶的独特滋味。

江昭浅呷一口,淡淡向下望去。

自其以下,王安石、吕惠卿二人,一左一右,皆是束手肃坐。

至于王安国,却是并未受到传见。

一方面,王安国官位太低,不影响大局。

这并非是轻蔑,而是事实。

王安国,就是不重要!

事实上,无论是江昭,亦或是其他几位内阁大学士,潜意识中定义的“变法集团内斗”指的其实都是涉及三品以上大员的争斗,也就是涉及变法集团的核心成员、核心执行者的争斗。

至于其他人的争斗?

老实说,不重要!

自古及今,但凡有人,就会有江湖。

宦海为官,就重在一个“斗”字。

无论是有名有姓的大人物,亦或是无名无姓的小人物,争斗都是常态。

这是无法避免的问题。

区别就在于,三品以上的紫袍大员都已经具备了一定的影响力,有门生、有故吏、有政治同盟,且代表着相当一批人的利益。

这也就使得,一旦三品以上的紫袍大员斗起来,就非常可能相互“呼朋唤友”,渐渐演变为大规模的争斗。

稍有不慎,就有可能导致脆弱的变法集团内部分裂。

也因此,上位者必须得以“碾压式”的强权政治约束变法集团的核心成员、核心执行者,并将矛头对准反对者,树立同仇敌忾的政治立场。

也即,内斗不行,但斗争行!

这也是为何不能让王安石、吕惠卿二人内斗的缘故。

至于一些无名无姓的五六品、七八品的小官,其实都没有太大的影响力。

就实际而言,小官小吏根本就没有干或不干的权力,也没有反对政令的资格。

上头的政令是“一”,小官小吏唯有老老实实的跟着政策走,正一品大员,乃至于官家钦定的政策,区区五六品、七八品的小官,绝对不敢公开说“二”。

小官小吏也没有真正意义上的政治立场。

主要在于,政治立场与治政理念有关。

一旦涉及治政理念,肯定就涉及了“如何治理天下”这一话题。

如何治理天下!

这一话题,太过“高大上”。

没有三品,根本没机会考虑!

也因此,五六品、七八品的小官的内斗影响不大。

无论变法与否,小官小吏都是一样在斗。

上位者要做的,就是营造较好的政治生态,使得能者上、庸者下即可。

核心成员予以约束,非核心成员营造政治生态。

如此,自可让变法集团拧成一股绳,内部达成意见一致。

王安国影响力太小,官位太低。

若非是王安石的弟弟,其名字甚至都不太可能入几位内阁大学士的耳朵,自是没必要传见,徒然浪费时间。

另一方面,王安国有可能是“搅屎棍”。

从吕惠卿上呈的弹劾文书中可知,王安国非常有可能是王安石、吕惠卿二人内斗的导火索。

否则,吕惠卿断然没必要单独弹劾区区一六品小官。

既是如此,那就更是没必要传见。

特地传见王安石、吕惠卿二人,江昭隐隐也有让两人“说和”的意思。

要是有误会,解开就行。

可一旦王安国也在场,反而不太方便,未免有可能坏事。

“说一说吧,为何斗了起来?”弹劾文书拾在手中,江昭注目于二人。

王安石还是老样子。

面庞方正,肤色黝黑,身材魁梧,目光锐利,但却面垢不洗,头发蓬乱,形象较为邋遢。

相形之下,吕惠卿的形象就要好上不少。

时年四十岁,身形肖瘦,两鬓微白,蓄有短须,一脸的严肃,不苟言笑。

就外貌、气质来说,算得上是典型的“外恭内肃”型人格。

仅是一观,就可给人一种“修养上佳”、“能办好事”的感觉。

一声诘问,自带大相公掌权天下的压迫感。

就连空气,亦似是凝固了几分,让人下意识的心头发慌。

王安石、吕惠卿二人相视一眼。

“吉甫。”

王安石垂手抚膝,沉吟着,一脸的不解:“以你我二人的关系,为何至此啊?”

实际上,王安石、吕惠卿二人的关系并不差。

甚至,都算得上“亲密”。

二人相识已久,政见一致,可谓志同道合。

就平常而言,也没少煮茶论道,交流关于变法的理解。

如今,慕然被人告知遭到弹劾,王安石自是有些茫然。

吕惠卿抚了抚胡须,目光微眯,说道:“大相公或可将文书示于介甫。”

大相公为何传见二人,吕惠卿可谓一清二楚。

不过,冷静一想,贸然上奏弹劾的确是有点冲动。

难得有了把话说开的机会,吕惠卿自然也是老实配合。

江昭淡淡一望,抿了口清茶,文书传了下去。

王安石拾着文书,粗略扫了几眼。

弹劾的内容并不繁杂,主要就两点:

一,弹劾王安国诋毁新政,可能有结党营私之嫌。

二、弹劾王安石变法之心不坚,教弟无方,不宜继续掌权。

表面上是两件事,实际上核心就一点——王安国有问题!

“这”

王安石一怔。

教弟无方?

老实说,关于弹劾的罪名,他想过很多种可能。

凡宦海为官,或多或少都有黑点,这一点谁也无法避免。

可谁承想,竟会是“变法之心不坚”?

他,王安石,变法之心不坚?

不痛不痒,不轻不重!

“哼!”

吕惠卿冷哼一声,两手一摊,严肃道:“介甫,难得受到大相公传见,借此机会,吕某干脆就把话说开。”

“你也莫怪吕某说话难听。”

“吉甫大可直言。”王安石面上一肃。

“你弟弟王安国,不是好人啊!”

吕惠卿黑着脸,沉声道:“作为你王安石的弟弟,他王安国竟是持中立态度,更是不时与一些反对者走到一起,口出诋毁之言。”

“这,难道不是对官家,对大相公,对变法者的背叛吗?”

王安石面色凝重,点了点头。

这一点,吕惠卿说的没问题。

关于弟弟变法的立场问题,他有过察觉。

可以说,但凡不是他王安石的弟弟,王安国的某些“惊天言论”,起码得是下狱流放程度。

要问为何如此?

也不难猜!

唯一的可能性,就是见识太过浅薄,太过片面,也就是俗称的“半桶水”。

这也不稀奇。

毕竟,王安国是熙丰元年的进士。

彼时,其兄长王安石是副主考官,王安国自然也就是考的别头试。

十中取三,说是“包过”也半分不假。

“还望吉甫直言不讳。”王安石郑重道。

“非但如此,他还敢挑拨你我二人的关系。”

吕惠卿面色一沉,气愤道:“他妈的!”

“熙丰三年,八月初一。你我二人月下论道。”

“那小崽种,他竟然说吕某是谄媚奸猾之辈.”

吕惠卿喋喋不休,一副积怨已久的样子,吐起了苦水。

王安石不时点头,亦或是满是歉意的愧疚两句。

江昭端着茶水,默默吃瓜。

约莫一炷香左右。

“王介甫,你说说究竟是谁对谁错?!”吕惠卿一拍木椅,一脸的愤懑。

“这”

王安石果断起身,郑重躬身一礼道:“吉甫,王安石对不住你!”

“这其中,实是安石疏忽大意,教导无方。”

吕惠卿冷哼一声,怒意未消,却也颇有修养的起身,持手一礼。

江昭挑眉,略有了然。

一般来说,政斗肯定是为了政治资源。

亦或是,干脆就是盯上了对方的官职。

但,吕惠卿是正四品,王安石正二品,两人差距着实不小。

吕慧卿弹劾王安石,自然不可能是为了他的乌纱帽。

事实上,吕惠卿奏弹劾文书,就为了一点:

干王安国!

吕惠卿、王安石二人,关系相当之好。

但,吕惠卿、王安国二人,关系却是相当恶劣。

熙丰三年,八月初一,王安石、吕惠卿二人月下论道,本该是知音难觅,高山流水。

谁承想,王安国竟是突然冒了出来,公然鄙夷吕惠卿的为人,认为他是谄媚奸猾之辈,搞得吕惠卿甚是尴尬,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若非是事后王安石主动登门致歉,吕惠卿都差点以为是被人安排了鸿门宴。

但不论如何,吕惠卿、王安国二人算是就此结下了仇怨。

熙丰四年,一月末,王安石、吕惠卿二人煮茶论道,议论变法成效、岁计议政。

谁承想,王安国竟是吹起了笛子。

为了教导弟弟,王安石就来了一句“宜放郑声”,也就是让其不要沉迷于靡靡之音。

结果,王安国回怼了一句“愿兄远离佞人”。

吕惠卿一听,就知道王安国是在针对自己,就此怀恨在心。

此外,王安国还公开几次批评过吕惠卿推行变法的举措,认为其执行本事不足,更是公然劝谏王安石持中立态度,莫要变法,认为变法可能会导致家破人亡,富贵不再。

大大小小的言论,或多或少都传入了吕惠卿的耳中。

其中,不乏挑拨王安石、吕惠卿二人关系的话语,也不乏诋毁新政的话语。

其行为,不说恶劣,却也相差不大。

偏生还没有半点改正的意思!

爱屋及乌,恨屋也及乌。

如此行径,自是被吕惠卿视为兄长王安石教导无方。

可碍于王安石的存在,他也不太好发作,唯有任之忍之。

结果,就在八月末,吕惠卿又听到了王安国在公开场合批评自己。

堂堂正四品大员,富弼、韩绛一系的“接班人”,岂能一忍再忍?

于是乎,吕惠卿心头大怒,干脆一连着两人一起弹劾。

由此,也就有了内斗的状况。

“无论是介甫,亦或是吉甫,都是为了变法大业。”

江昭挑眉,平和道:“误会说开了就好。”

王安石、吕惠卿二人相视一眼,皆是肃坐,并未作声。

一时误会解开,但两人都得一定的时间缓解一二,自是不可能一下子就恢复如初。

“不过,都是庙堂上有名有姓的变法者。”

“此番内斗,若是毫不惩戒,未免有可能助长内斗之风,影响不太好。”

江昭注目下去,淡淡道:“你二人,都得贬下去。”

“但凭大相公处置。”吕惠卿一脸的严肃。

“安石亦然。”王安石一样点了点头。

关于两人的结局,几位内阁大学士或多或少都有透露。

遭贬,已是注定!

“近来,北疆异动。交趾灭国不久,恐有随风景从之辈。”

“介甫,便任职西南都护府大都护吧,暂且全权处置交趾一切军政。”

“诺。”王安石一礼。

江昭注目于吕惠卿,继续宣判道:“半免费教育的政令颁下不久,勉强也算是可为之地,吉甫便去国子监任司业吧。”

“诺。”吕惠卿点头,行了一礼。

简短的几句话,两人都有一定幅度的贬谪。

西南都护府为从二品建制,大都护为从二品官职,王安石从正二品落到了从二品。

国子监为正四品建制,司业是祭酒的副手,为正五品,吕惠卿正四品落到了正五品。

当然,贬的肯定不是太狠。

不过,即便如此,也足以威慑其他人。

毕竟,江昭对王安石的重视几乎是人人皆知。

连王安石触犯了霉头都能贬,其他人自然更是不在话下。

“至于王安国……”

江昭淡淡道:“贬到九品吧。”

“是。”王安石连忙点头。

宣判结束,两人相继退了下去。

江昭望着,不免摇了摇头。

文人啊,就在乎一股“气”,往往为了心头的气折腾不断!

甚至于,就算是出了庙堂也毫不停歇。

就像是这几天,本来已经死如尘灰的反对者,竟是又搞起来“道统之争”,试图从理论学说上否定变法。

难啊!

兴庆府,白高殿。

丹陛之上,并未有人。

一道帘子垂下,隐约坐着一貌美妇人,凤袍披身,金钗凤冠,自有一股难言的威仪。

这,赫然是太后梁氏。

大殿正中,立着一人,却是国舅梁乙理。

“七十万人南征?”

帘幕之下,梁太后拾着文书,注目了两眼,声音不免暗含诧意。

吹牛逼呢?

就算是梁氏不通军政,却也知晓“七十万人”究竟是何其的假。

景德元年(1004年),萧太后南征,一度差点打到汴京,并签订了赫赫有名的檀渊之盟,也仅是出兵二十万而已。

关键,辽国有得起七十万南征大军?

“自从雁门谷大败,耶律洪基足足损失了近六万嫡系大军。”

梁乙理沉吟着,徐徐道:“如今,仅是败了不足两年,便欲二次南征,无非是破釜沉舟。”

“七十万自是不太可能。不过,十万左右,估计还是有的。”

“嗯。”

梁太后轻轻点头。

作为游牧民族政权,辽国是典型的“全民皆兵”。

但凡是适龄的青壮年,几乎都可上马控弦。

由此,也就使得其常备军卒量大概有七八十万。

以耶律洪基的地位,以及统治力,一次大败,继续拉出十万军卒,并非是不可能的事情。

当然,也仅此一次机会而已。

辽国的组成实在太过杂乱,契丹族仅仅是人口总量的八分之一。

要是二次南征还继续大幅度的损失嫡系兵马,辽国内部大概率是会动乱起来。

毕竟,契丹族可没少压迫其他民族。

“国舅决定出兵几许?”梁太后轻声问道。

名义上,她是皇帝的母亲,垂帘听政者。

但,实际上的掌权者,还得是国舅梁乙理。

“十万!”梁乙理沉着脸,重重道。

“十万?”梁太后一惊:“为何?”

“背水一战。”梁乙理沉声道。

耶律洪基是破釜沉舟,大夏又何尝不是背水一战?

从江子川变法成功的那一刻起,就注定会诞生“大一统”的契机。

要么,大周实现大一统。

要么,大周国运被斩,被迫继续摆烂。

“并且,陛下也要长大了。”梁乙理提醒道。

小皇帝已经十一岁了,要长大了!

作为皇帝,就算是什么也不干,李秉常的威望也都在一日一日的上涨。

更何况,李秉常还不笨!

这就非常可怕。

不难预见,随着李秉常的威望越来越大,有朝一日,梁氏一族怕是得凶多吉少。

逢此窘境,唯有一种解法:

圈养皇帝!

通过战争,拔高梁氏一族的威望,从而死死的压制皇帝的存在感,并设法让李秉常诞下儿子。

其后,自然是皇帝不幸病亡,太皇太后被迫继续垂帘听政。

外在威胁,源自于大周实现大一统的可能性。

内在威胁,即将长大的小皇帝。

两者,都逼着梁乙理不得不大肆集结兵力!

“好。”

梁氏点头:“一切,国舅自行做主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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