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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3章 贵君识海悟真道,一杲试驾国宾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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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25-11-05  作者:无问斋主
 
腊月二十八的夜,寒气凝在窗棂上结出细碎霜花。佛光洞房旁的小木屋里,赵不琼和李一杲徐徐掀开眼帘,眼底掠过一丝云霞般的红润,旋即恢复清明,宛如古井投石后归于平静。窗外,白日里玩家的喧闹已然消散,唯剩远处食肆推杯换盏的吆喝声穿透夜色,裹挟着油腻的肉香和辛辣的酒气飘来,硬生生给这冷清的冬夜刷上一层粗粝的人间烟火。

此刻,风水轮流转。木桌对面,李贵君那双惯于洞察资本暗流的锐利双眸,却缓缓合上。仿佛某种无形的阀门在他灵台深处悄然开启,一股强烈的因果波动倏忽涌现——初时细微如新芽破土,带着试探般的轻颤;旋即如被鼓槌擂中的心腔,“咚、咚、咚”,节奏渐次拉紧、加剧!每一次搏动都牵动着小屋里凝固的空气,连油灯的火苗都开始不安地摇曳、拉长。

赵不琼与李一杲交换了一个“得,债主变债徒”的了然眼神,两人屏息起身,靴底擦过木地板发出微不可闻的沙响,如同两只夜行的灵猫,悄然推门退了出去,将一方静室留给了正在惊涛骇浪边缘徘徊的李贵君。木门阖上的瞬间,昏黄的光晕里,只剩下苏茵茵凝坐如雕塑,目光沉沉地锁在丈夫身上,陷入无声而深沉的凝视。

众所周知,“科学”这老伙计最要紧的招牌,就是它能“复制粘贴”。同一套家伙事儿,同一步骤,同一个环境,甭管张三李四王二麻子上手,得出的结果得跟流水线上的螺丝钉似的——颗颗一样,严丝合缝。这叫普世真理,宇宙说明书。

反之,若一切条件都完美复刻,A博士测出来是西瓜,B教授验出来成芝麻——恭喜,您撞鬼了!或者,喜提“不科学”认证。

那么,“玄学”这位老冤家呢?它骨子里唱的是反调。换个主角,哪怕场景道具剧情通通不变,结局也能谱出南辕北辙的狂想曲。正如双生子,一个模子刻出来,一个妈生下来,偏偏一个沉静似山泉,一个闹腾如猢狲,人生轨迹更是分道扬镳,天差地远。

科学是宇宙强迫症——氢原子不会老气横秋地对另一个氢原子嘀咕:“喂,老妹儿,俺出生晚点,婚恋观可新潮啦!俺跟氧原子结合是领证办席的现代婚姻,你俩那关系…啧,顶多是旧社会通房丫头!”规则就是规则:任何一个氧原子,注定要“娶”俩氢原子,组个水分子家庭,板上钉钉。此乃宇宙版婚姻法,铁的纪律。

李一杲这人,骨血里就嵌着科学的齿轮,修道途中逮着无问僧那老道问过不下一箩筐“这玩意儿科学吗?”,险些用物理试卷将师父超度成祖师爷。然鹅,正是这份执拗,反让他在科研路上开了涡轮增压,成果嗖嗖地冒。

与之形成天渊之别的李贵君,却是个天生的“玄学雷达”,看啥都觉“此物不一般”,照镜子都觉得“哎呀刚才的我已非此刻的我”,同一件事,换他出手,结局保准翻出新花样。这特质在金融战场上简直像装了八倍镜,稳准狠,常常一击必杀,对手防不胜防,哭都没地儿。

方才赵李二人那刹那的念头同频共振,如同两颗星辰的对撞,其迸发出的宏大涟漪,不偏不倚地冲刷着李贵君的心神。那一刻,他仿佛被拎着后脖颈子,直愣愣“窥见”了宇宙奇点——“无穷大”的浩瀚与“无穷小”的寂灭,竟在极致处悄然交融!一个念头如电光火石般撕裂他固有的认知壁垒,骤然闪现:“嗬!敢情钱堆成珠穆朗玛,跟兜里精光溜净……殊途同归啊!都卡在‘无限’这堵墙上,跟踩了传送阵似的——两头碰!”

轰!这念头如同投入意识深潭的星辰陨石!一股摧枯拉朽般的明悟席卷而来,李贵君的识海刹时陷入前所未有的狂澜怒涛。万顷碧波化作沸水,无数本不该存在、甚至从未被他记忆捕捉过的念头碎片——那些模糊了万物的光影、瞬息蒸发的低语、惊鸿一瞥的浮光掠影——此刻却如同深埋的亿万珍珠,被这股洪流狂暴地托举、翻搅、冲上意识的滩涂!它们密密麻麻,无休无止,汇集成一片喧嚣混沌、无边无际的念头怒海。

李贵君虽阖着双目,感官却似被无限拉长、延展。他“感受”着那吞噬一切的潮汐,那焚尽尘埃的翻腾,一股源自生命本源的战栗掠过脊柱——那并非恐惧,而是触碰“真实”时的震颤。他嘴角无意识地微微牵起一丝近乎“恍(mí)然(hu)大(dé)悟(dé)”的弧度,唇间溢出无声的惊赞:“嚯…原来识海就长这样?一锅煮开了花的‘念想浓汤’,没边没际的——熬着自个儿呢!”

小木屋外,寒风卷起几片枯叶,打着旋儿掠过窗棂,发出细碎的呜咽。油灯昏黄的光晕,在苏茵茵沉静的侧脸上投下摇曳的暗影。屋内的气息灼热粘稠,识海的风暴无声肆虐,屋外的劝酒声却兀自高亢,交织成腊月深夜里一曲奇异的命运交响。

李一杲和赵不琼手挽着手,指腹相扣,沿着佛光洞房温润的石板路一直踱到小码头。这地方原是滴水岩公司的“天涯海角”,如今改头换面,修成了个颇有几分古意的小埠头。夜风带着河涌特有的微腥水汽,拂过两人面颊。拴在木桩旁的那条小小乌篷船,在昏黄灯光下安静蛰伏,像只温顺的水兽。

“娘子,请——”李一杲侧身一让,手心向上,一本正经做了个邀舞般的姿势。赵不琼莞尔,扶着那微凉船帮,轻盈地踏进船舱。待两人在船尾那张特意加厚了坐垫的矮凳上并肩坐定,李一杲清了清嗓子,底气十足地朝前方虚空一挥手:

“小古,开船回家!”末了不忘补一句,透着小门小户的精打细算,“开慢点、绕远点,省电模式下溜达回。”

“主公、主母坐稳扶好喽,启航回府,省电模式开启,咱们慢慢游——!”一个清脆的电子女声从乌篷深处响起,带着点唱戏的调调。船身微微一震,几乎无声地滑入暗沉沉的河涌水流,速度堪比老大爷晨练遛弯,慢悠悠地在水面“散步”。

船行波静,荡开细碎涟漪。赵不琼先打破了沉默,纤纤素手探入水中。腊月二十八的寒水刺骨,她却浑不在意,撩起一捧,手腕一抖,几颗冰凉水珠精准无误地弹在李一杲颊边,激得他一个激灵。

“嘶……冰!”李一杲夸张地搓脸,旋即话题被带偏,“老公,这李贵君筑基成功,真会‘贵’字头上添朵花,变成荣贵君了?”她甩甩手上的水珠,眼神晶亮,带着探究,“他投的那一百亿,莫非是传说中深藏不露的国家‘神秘资本’?咱们平台那些个‘假新闻’黑料、‘恶搞’广告,他们那些正经人看了,会不会觉得我们忒不像话,以后逼咱‘从良’啊?”

这问题在她心里翻腾已久。滴水岩刚起家那会儿,真我余影上再野的路子,她眼皮都懒得眨一下。可如今盘子大了,树大招风,她比谁都清楚——一家企业从野路子爬上牌桌,就免不了要被套上层层规矩的“镣铐”。想想当年那些叱咤风云的电商巨头,谁没在草莽时卖过点说不清道不明的玩意儿?再看看现在,假货在它们平台上如同过街老鼠。大话真这块“以假修真”的金字招牌,会不会也难逃被“正名”的命运?

这忧虑像块沉甸甸的秤砣,压在她心尖儿上。她不怕“改邪归正”本身,怕的是改着改着,真把自己改没了魂儿。一旦平台剥掉那层肆无忌惮的“恶搞”皮囊,重拾“真我余影”当初那副道貌岸然的老学究面孔,瞬间就会失去让玩家们欲罢不能的独特“醍醐味”,变成流水线上批量生产的寻常货色,泯灭在信息汪洋的浪头里。

“改邪归正?那不是咱家的调性!”李一杲斩钉截铁,声音不高,却像钉子楔入木头般牢靠。他抬手,指尖不疾不徐地划过船舷外侧悬挂的一溜红灯笼。那灯笼映在乌沉的水面上,被波纹揉碎又拼起,在船尾拖曳出长长一道流火金蛇。“琼宝你看,”他侧过脸,目光炯炯有神,“这挂灯笼,是恶吗?不,它是人心底那点对热闹的渴望,借着‘传统’这层皮,理直气壮地喧嚣。”

他顿了一下,仿佛在调集更深邃的念头,“那些‘假新闻’、‘恶搞’,就像水里的倒影,看着是扭曲了、放大了,甚至荒诞了,但它们照见的是岸上真实存在的灯。恶搞不是恶,是人心对过往憋闷的不满抡起了锤子,是对未来期待竖起的‘引路牌’,只不过这牌它……画风比较清奇。”他的语气带着一丝技术宅特有的执拗和洞悉本质后的松弛。

“老李,哦不,荣总那‘垃圾桶’和‘有机肥’的比喻,鞭辟入里啊。社会这台大机器运转着,清流信息是动力油,污流信息就是代谢物。没个正经排污处理的地儿,人人随地吐纳,那才叫乌烟瘴气!咱们大话真,就是荣总口中那个——建在合适位置的‘高级排污处理中心兼有机肥发酵基地’!”李一杲说着说着,竟觉得自己这比喻分外贴切,忍不住咧嘴笑起来,露出一排白牙,在灯笼红光映衬下显得既憨厚又狡黠,“国家神秘资本?嘿,要的就是咱这专业疏通情绪‘下水道’的本事!只要框定了地方,管它是咆哮是唾沫还是狗血淋头,最终都得沤成滋养新生的——有机肥!这叫…化污纳垢以为生机!懂不?”他最后那句,带着点高深莫测的哲学腔调,又迅速落地成通俗易懂的大白话。

赵不琼听着自家男人这番“高论”,眼波流转,看他那副一本正经胡说八道的得意劲儿,再看看河涌两岸灯火人家中那热腾腾的人间烟火……那压在心头的大石,竟真如冰凌遇暖,“喀嚓”一声,有了松动的迹象。她也笑了,指尖在水面划开一道涟漪:“算你能掰!那…这笔钱,晚上回去是继续对着零数呢,还是先还点儿债?”

“还债?”李一杲猝然回神,腮帮子一鼓,仿佛被腊月河风呛了一口冰渣子,旋即眼底窜起两簇小火花,“老婆大人这招妙啊!咱们春节趁热打铁把这笔人情债清了,往后你爹跟滴水岩桥归桥路归路——井水犯不着河水,省得他拿那套风水局当狗皮膏药黏着咱!”

他嘴上说得豪迈,心里却滚着九曲十八弯的嘀咕:岳丈当初雪中送炭是真,可那老家伙请风水师在家埋符咒、偷摸薅自家女婿气运的腌臜事儿,活像鞋底沾了陈年口香糖,蹭不掉甩不脱。如今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人情两讫后那老狐狸再敢伸手,嘿,就别怪他李一杲撸袖子放因果眼了——毕竟科学素养告诉他,封建迷信的脏水泼过来,得用牛顿定律怼回去!

眼见赵不琼胳膊肘往外拐,亲爹惨变“外头人”,李一杲乐得后槽牙都要晒月亮。好媳妇啊,这波站老公不站老豆,回去必须加鸡腿——食堂特供那种,省钱!

乌篷船此时正慢悠悠遛到古河村停车场岸边,小马达“噗噗”两声熄了火,船尾在水面划出半道懒洋洋的弧线。李一杲漫不经心抬头,猝然撞见码头斜坡上泊着的钢铁巨兽——车头两盏大灯如双龙吐信,红绸缎似的旗帜徽标在夜色里熠熠生辉,两侧门把手上竟还插着小国旗,迎风猎猎作响。他喉结“咕咚”一滚,差点把“抠门企业家”人设崩成表情包:“哎哟我去!琼宝大人快瞅瞅,这、这不会是传说中部长级座驾红旗L5吧?看着比咱家二手电四轮气派多了!”

赵不琼指尖还沾着河水的寒凉,闻言“唰”地扭头,眸子里噼啪炸开见识广博的星光:“错不了!车长快赶上咱公司会议室了...乖乖,是国礼版!我爹念叨半辈子也没摸着的玩意儿!”她激动得鞋跟“哒哒”敲船板,活像算盘珠子蹦迪。

“小古!速速靠岸——停车场上码头,快!”李一杲一嗓子吼得河面波纹乱颤,活像发现金矿的葛朗台。

乌篷船AI秒回电子女声,带点西游记小妖报信的腔调:“得令!主公莫急,小古这就给您泊个稳当的——”船身“滋溜”贴岸,橡皮护舷“吱呀”啃住码头木桩,愣是停出了地铁精准到毫米的架势。

李一杲搀着赵不琼跳上岸,俩人踩过结霜的石板路,“嘎吱嘎吱”疾步凑近那台钢铁神兽。围着车绕了三圈半,李一杲食指“笃笃”敲着锃亮引擎盖,嘴里嘀嘀咕咕算起经济账:“啧啧,这漆面抛光钱够发全公司年终奖了吧?高官标配顶天H9,谁家大佬把L5当买菜车停这儿...”他猫腰瞄车底时还不忘装穷,“琼宝你说,要不等咱还完债,也租台山寨的拍抖音?省钱又涨粉!”

“二十四大师叔,您这‘山寨租赁业务’听着比咱家混沌管理还野呐!”远处调侃声破空而来。李一杲循声抬眼,正瞅见荣贵君携苏茵茵溜达而至,转眼就到跟前。荣贵君指尖随意一划,点了点那尊钢铁神兽:“喏,老爷子压箱底的宝贝,被我连哄带骗顺来充门面了。上车瞅瞅?”

“哎哟,必须的!”李一杲喜得搓手如飞,爪子“唰”地拉开驾驶座门。里头端坐的白手套司机妹子,脸上尬笑快绷成石膏像。“大妹子,挪挪贵臀呗?让俺也沾沾国宾司机的仙气儿!”他眼冒绿光,活像瞧见金矿的土拨鼠。

美女司机身手利落弹下车,白手套往后腰一别,站姿瞬间切换成标兵模式,嘴里却飘出蚊子哼哼:“头回见着大老板抢司机位过干瘾的...”她眼皮子微掀,瞟了眼后排的荣贵君,憋笑憋得肩膀直颤,气声补刀:“荣总...您不会嫌我碍事,要撸了我这铁饭碗吧?嘻嘻嘻...”

李一杲浑不在意那点嘲讽,一屁股墩进驾驶座。脚丫子往刹车上一跺,咦?门没反应!又冲车门妖娆勾勾手——门依旧杵那儿装聋作哑。他当场炸毛:“小艺小艺!给你脸了是吧?关门呐!”

后排传来荣贵君噗嗤大笑:“师叔!这可不是咱家那堆电子宠物,实诚着呢——得抡胳膊使力气!那车门,沉得能压垮碰瓷的老黄牛!”

李一杲这才恍然,龇牙咧嘴拽住门把狠命一扯——“哐当!”一声闷响堪比银行金库落闸,震得他手骨发麻。“亲娘咧!这门是灌了水泥还是镶了铅?”

“是双层夹胶防弹玻璃车门,小意思!”荣贵君指尖轻叩窗棂,声线陡然压低,透着股阅兵解说员的庄严:“车身骨架,一体冲压成型的高硼装甲钢!车门铰链?潜艇级承重件!别说寻常子弹,RPG轰过来都能扛两发——国家元首级移动堡垒懂不?就这车轱辘拆下来,够发全公司仨月工资!”他冷不丁切换抠门模式,戳中李一杲心窝子。

“知道为啥油耗堪比小型坦克吗?”荣贵君突然神秘兮兮前倾身子,“油箱底下还藏着独立供氧系统!防生化袭击的!车里常备压缩饼干和茅台——咳,我是说急救包。老爷子当初提车时,交车员念叨了整整八小时注意事项,听得他差点把车捐希望工程...”他耸肩摊手,满脸“这该死的高端凡尔赛”。

李一杲吭哧吭哧把红旗L5在停车场犁完一圈,额头沁出层薄汗,活像刚扛完三袋水泥。“这铁疙瘩!方向盘沉得能练麒麟臂,油门踩出工伤脚——哪有我家小电驴丝滑!“他嘀嘀咕咕熄了火,甩着发酸的手腕钻出驾驶舱。

美女司机憋着笑重新接管方向盘,腰杆挺得比标枪还直。李一杲一猫腰滚进后排真皮大座——嚯!身子骨瞬间陷进云端里!臀下温控座椅暗搓搓发热,脊背像被八双手同时拿捏穴位,酸胀感“滋啦”蒸发。他惊得弹了弹,后颈“哐当”撞上主动降噪头枕,外头保安指挥倒车的吆喝声瞬间静音,宛如被掐了脖的鸭子。

“这后排…是偷了玉帝老儿的逍遥榻吧?”李一杲戳了戳车窗。防弹玻璃外侧凝着夜市烧烤摊飘来的油烟气,内侧却纤尘不染如水晶。荣贵君跷着二郎腿,指尖“嗒嗒”敲扶手箱暗格:“双层隔音玻璃夹着惰性气体呢,外头打雷里头也能听见绣花针落地。”

苏茵茵突然“噗嗤”乐出声:“贵君上回见投资人,非说这车油耗堪比渔船,硬把空调拧成通风档——冻得人家直哆嗦!”

司机大姐终于破功,肩膀微颤插了句:“荣总您今天…舍得开制冷了?”

李一杲却盯着车顶星空灯幽幽叹气:“坐这儿才懂啊…防弹是隔绝了子弹,却也砌了道认知的墙。”他忽然伸手够向前排驾驶座靠背,“刚才我累死累活转方向时,哪知道后头藏着套太极云手按摩仪?”

赵不琼指尖划过胡桃木饰板纹路,忽然怼了怼丈夫腰眼:“别矫情!赶紧算算——这车租一小时够吃多少顿大排档?”

众人哄笑间,李杲当真摸出手机戳计算器:“按每分钟耗油量折算…够给全公司发冰棍!还是老绿豆的!”

美女司机驾着红旗L5在停车场又遛了个标准的矩形,稳稳泊在小码头边。防弹轮胎碾过碎石路面,发出闷哑的沙沙声,活像巨兽收拢爪牙。李一杲和赵不琼刚推门下车,后排车窗便“嗡”地降下,荣贵君探出半张脸,一把攥住李一杲的手掌猛晃——力道大得差点把对方袖口纽扣崩飞。

“师叔!今儿这筑基人情债,够我蹭您气运三生三世了!”他眼底还残留着筑基时的星芒碎屑,嘴角却勾起狡黠弧度,“荣家祠堂总算能收我这野路子喽...可惜往后不能跟您同姓搭伙骗补贴。”掌心忽然发力一捏,压低嗓门:“我那'君王命数'可烫手了!转给您必定气运鼎沸得跟开了盖的高压锅似的,当心遭雷——咳,遭人惦记啊!”说罢爆出一串心照不宣的朗笑,车窗“唰”地合拢,活像金库封门。

红旗L5无声滑出,尾灯在暮色里拖出两道血红曳痕。荣贵君带笑的指令隐约穿透隔音玻璃:“荣家大宅!今儿非让老爷子把私房钱吐出来垫我筑基贺礼不可...”

李赵二人目送钢铁堡垒没入车流,转身踩上乌篷船。李一杲鞋跟“咔哒”磕着船帮,朝篷顶扬声:“小古!打道回府——这次油门,啊不,电门踩狠点儿!”

电子女声秒回,竟带出三分相声演员的脆劲儿:“主公主母扶稳咯!滴水岩号弹射起步——3、2、1!”船底水流“哗啦”炸开白浪,推得船身猛一后仰。岸上晾衣绳挂的腊肠簌簌直晃,惊得野猫叼鱼窜进桥洞。

乌篷船此刻化身电动钢镖,劈开凝滞的河涌暮色。两岸灯笼的暖光被疾速拉成绯色丝线,胡乱捆扎在靛蓝天幕上。赵不琼鬓边碎发被劲风扯得笔直,李一杲却眯眼盯着前方——六层小楼的剥落墙漆在视野里急速膨胀,铝合金窗框反射着最后一缕夕照,像排廉价的镀金牙齿。

“叮!主公家VIP穷酸码头到站~”小古的电子音伴着船身轻震响起。李一杲踩上咯吱作响的木栈桥时,裤脚还溅着三滴冰凉的河涌水——正好够浇醒他对“君王命数”的飘然幻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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