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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0章 惹人艳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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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25-09-19  作者:西湖遇雨
 
第330章惹人艳羡

陆北顾心中记挂着「和买」之事,在姐姐处简单用了碗餺飥后,便又折返回沈括的住处。

这次,院门已开,里面传来叮叮当当的敲打声。

他推门而入,只见沈括正挽起了袖子,借着夕阳的馀晖对着一小块晶莹剔透的南海水晶比划,旁边散落着一些磨石工具。

陆北顾没记错的话,这应该是上次为了制造三棱镜,他花钱买了一块南海水晶,这是剩下的边角料部分,已经没法再卖了,但仍可以用于制造小件器具。

「存中兄真是片刻不得闲。」陆北顾笑道。

沈括见是他,放下手中活计,擦了擦手:「来得正好,我正想着那三棱镜后续之事咦,看你神色,似有心事?」

陆北顾便关上小院的门,把沈括拉进屋里,然后将范祥召见丶胄案欲「和买」热气球技术,以及范祥建议由沈括出面办理等事,原原本本地说了一遍。

沈括听罢,眉头微扬,并无太多惊讶之色,反而笑道:「韩枢密果然眼力非凡,竟能窥见热气球于军旅之妙用,这东西能为国所用也是好事.此事易尔,图纸丶数字皆是现成的,我明日去胄案办理便是。」

「如此甚好,有劳存中兄了。」

陆北顾点头,随即谈及关键:「只是这和买所得银钱,当如何分派?热气球能成,全赖存中兄呕心沥血,耗费诸多精力,我看.」

不等他说完,沈括便连连摆断:「此言差矣!此物最紧要处,全在你那热气浮力之奇思妙想,若无你这精妙构想,我便是有通天之手艺,亦是无米之炊。我不过是依图索骥,略尽绵力罢了,这钱自然该你拿大头。」

作为科学家,沈括是很清楚「知识」的价值的。

陆北顾却执意不肯:「构想不过是空中楼阁,使之成为现实的,是存中兄一次次实验改良,甚至耽误了省试备考.这期间反覆调试皆是存中兄在做,于情于理,都该你多分一些。」

推让再三,陆北顾见沈括态度坚决,沉吟片刻,忽道:「你六我四,如何?若非你,我亦想不到此等妙物。」

沈括却摇头,叹道:「我看,不若我三,你六,剩下一成,予子厚兄他虽未直接参与,但当初此事因他而起,更紧要者,殿试在即,总不能让他真冻饿出甚好歹。你都不知道,子厚兄近来都快吃不上饭了,他虽不言,我岂能不知?」

陆北顾微微颔首道:「子厚兄清贫至此,我等确实不能坐视,不若我五,你四,子厚兄一。」

他终究还是想给沈括多留些。

「是你六丶我三丶子厚兄一。」沈括纠正道。

陆北顾看着沈括坚持的样子,知他心意已决,不再争执。

「好,便依你所言。」

计议已定,两人皆觉妥当。

沈括心情舒畅,忽又想起一事,出去拿起那块小水晶石:「说起这水晶,我倒想起另一件事情,那日在闵贤寺我用磨制的三棱镜映出人造虹霓,引来不少人惊叹围观,事后竟有多人询价,问此物售卖几何此物如今只有你我知晓打磨诀窍,何不开设一铺,专售这人造虹霓镜?想必能获利不少。」

「存中兄,此物恐难成营生。」

陆北顾听了,却沉吟摇头:「其一,南海水晶价值不菲,本钱极高;其二,开设铺面,租金丶人工,皆是开销;其三,举人虽能经营商业,但我们马上就要入仕了,就得委托于他人之手,可短时间不好寻到可靠且有这方面能力之人;其四,也是最紧要的,这三棱镜一旦示人,原理并无太多隐秘,仿制极易,届时人人可磨,利钱必薄,恐连开店本钱都难收回。」

「唔言之有理。」

沈括捻着下巴,蹙眉思索:「那若将此法子直接售卖于识货之人?」

「卖给谁?」陆北顾接口道,随即自问自答,「三司胄案之所以和买热气球的技术,重的是此物继续发展,能成为军国利器,而对三棱镜等奇巧玩物,必不屑一顾。」

沈括细想之下,也觉此事牵涉颇多,风险大于收益,不由泄气道:「如此说来,这映虹之镜,只能权当你我自娱之作了?」

「暂且如此吧。」

陆北顾颔首,但紧接着,他话锋一转:「不过,存中兄,若论水晶之用,我另有一想,或许更能成事,且他人难以仿效。」

「哦?快请讲!」沈括立刻被勾起了兴趣。

「便是眼镜。」陆北顾缓缓道,「老者目力昏花,视近物丶辨细字甚艰,若能以水晶磨制凸透镜片,助其聚光,则可明视.若我等能制成合于个人之眼镜,虽价昂,然京师之中,老者甚众,为解昏聩之苦,必不惜求购。而且此技术门槛极高,非知其然更能知其所以然者不可为,仿制极难。」

实际上,宋代就已出现眼镜或者说放大镜的雏形了,笔记《洞天清录》里面就曾记载「老人目昏,不辩细字,张此物于双目,字明大加倍」。

不过这个时代的人运用水晶镜片的方法还很原始,仅知用水晶,却不知需依据每人目力深浅不同,验光定度,精细磨制,方可制成堪用的眼镜。

随即,陆北顾将验光的概念,以「测其视物清晰之距,定镜片凸起之度」来解释,又把镜片研磨需与瞳距相合等原理,向沈括细细道来。

沈括于光学本就深有研究,于透镜聚光丶成像之理早有涉猎,此刻闻听陆北顾之言,真如醍醐灌顶。

「妙极!真真是妙极!」

沈括眼中精光连闪,抚掌称妙:「依人目定制,此真前人所未发之精义,贤弟真乃奇才!我于此道略知一二,经你点拨,顿觉豁然开朗,此事大有可为!」

他越说越兴奋,几乎立刻就想动手尝试磨制镜片。

陆北顾见他如此反应,心知此事已成功勾起了这位大科学家的兴趣。

他抬头看了看天色,道:「热气球和买之事既已议定,眼镜之细节,容我等日后细细推敲。今日天色已晚,存中兄也早些歇息,明日还需去胄案呢。」

「好好好!」沈括满口答应,心思却显然已经到研究眼镜上了。

陆北顾见状,不由莞尔,告辞离去。

沈括办事极为利落,翌日便持着范祥所予的手帖,前往三司胄案办理「和买」事宜。

他带去了详尽的热气球构造图丶物料选用心得丶不同尺寸对应的浮力计算数据以及操作注意事项。

胄案的官员对此新奇事物亦颇感兴趣,经过一番核验与议价,最终定下了五百三十贯的「和买」价。

沈括签字画押,领了引单,便去盐铁司的帐房处兑成了便于分润的现钱,然后由盐铁司派了辆车给他拉回虹桥这是一笔物理意义上的「巨款」,必须得用车才能运的。

把沉甸甸的铜钱放到厢房锁好后,沈括即刻寻陆北顾与张载,三人按照先前议定的「陆六丶沈三丶张一」之策将钱分讫。

张载捧着那意外得来的五十三贯钱,手都有些微颤。

这笔钱对他而言无疑是雪中送炭,但他确实受之有愧。

张载本来是连连推辞的,但在陆丶沈二人坚决而诚恳的态度下,最终感激涕零地收下,夸张点说,心中暖意几乎都要溢出来了。

分罢钱款,沈括兴致勃勃重提旧议:「如今有了些本钱,那眼镜之事,或可一试?只是如何开头,却需计较。」

陆北顾目前也需要赚些钱赎回陆家旧宅,又不想把很有纪念意义的省元金牌典当掉,所以对此也颇为认真,他沉吟道:「若能请动一位德高望重丶又确受目力昏花之苦的名士试用,并得其赞誉,则事半功倍。」

沈括眼睛一亮:「此言有理!却不知哪位名士合适?」

陆北顾微微一笑,心中已有人选。

「宋相公学问渊博,德高望重,且常年伏案阅览着述,目力损耗甚巨,我常见他看书时需蹙眉细辨,正是受困于此。我想为他制一副合用的眼镜作为礼物,若此物果真有效,宋相公应不吝赞扬。」

沈括抚掌:「妙极!宋公若肯试用,自是再好不过!」

计议已定,两人便着手准备。

沈括负责依据陆北顾所述原理,推演计算不同度数凸透镜片的焦距与曲率关系,试着制作了几副眼镜作为试验品,而陆北顾则准备验光所需简易工具。

这日,又到了去宋府学习的时辰。

陆北顾携着几卷书稿如常而至,课业研讨间隙,宋庠照例拿起一份邸报,却不自觉地又眉头微蹙,显是看得颇为吃力。

陆北顾见时机已到,便起身恭敬道:「先生连日操劳,目力耗损,学生见之实感忧心。近日,学生与友人参详古籍,偶得一方,或可缓解此困。」

「哦?」宋庠放下邸报,揉了揉眉心,略带好奇地看向他,「是何妙方?莫非是食疗或是药敷?」

他这些年为目疾也曾试过不少法子,效果皆寥寥。

「非汤药之法,乃是以特制水晶薄片,调整光线,令视物清晰。」

陆北顾解释道:「老花与近视原理迥异,老花乃晶珠硬化,视近不清,需凸透镜助其聚焦;近视乃眼轴过长,视远模糊,需凹透镜发散光线友人于此道颇有钻研,已初步制成器具,名曰眼镜。不知先生可允学生为您大致测量一番双眼视物之距丶瞳仁间隔?以便试制一副,或能解先生阅览之苦。」

他刻意说得具体且基于典籍,以增加可信度。

「水晶薄片竟有如此奇效?」

宋庠基于对陆北顾的信任,以及目疾困扰实在迫切,沉吟片刻后,终是颔首:「罢了,既是你的心意,便试试无妨,需要如何测量?」

陆北顾忙道:「请先生安坐即可。」

他上前,取出一段早已准备好的细绳,小心翼翼地为宋庠测量瞳距,然后标好记号,又拿了另一段细绳测量耳朵上沿到鼻根的距离。

随后,他掏出一张自制的视力表和遮眼板,给宋庠做了一次视力测试。

「先生,请您用一手持此板遮住左眼,学生持此字纸于您正前方,慢慢移动,请您告知学生,何时能清晰辨认其上最小一排字迹。」

陆北顾一边说,一边示范。

宋庠依言配合。

陆北顾缓缓移动纸张,仔细记录下宋庠能清晰阅读的最小距离,也就是大约相当于现代验光中的「明视距离」,然后又为另一只眼进行了同样的测试。

整个过程,宋庠虽觉此法颇为奇特,但眼见陆北顾操作有条不紊丶测量一丝不苟,心中疑虑渐消,反添几分期待。

陆北顾取得数据后,沈括便全力投入到了这副眼镜的制作工作之中。

沈括选用了比南海水晶品质更好,价格也更为昂贵的东海水晶,挑选其中质地均匀的浅色晶体,然后依据测得的「明视距离」反推所需焦距与镜片曲率,反覆打磨丶校验,又寻来质地坚韧且轻巧的玳瑁,精心制作镜框,务求佩戴舒适。

数日后,一副做工精致,稍显朴拙的玳瑁框水晶眼镜终于制成。

陆北顾还特意备了一小块柔软丝绸,用作擦拭镜片。

来到宋府后,他捧着一个小木匣,恭敬地呈给宋庠。

「先生,此乃学生与友人依据前日测量之数据,试制之眼镜,谨献于先生。若无效用,弃之即可;若略有微功,则不胜欣喜。」

宋庠看着匣中那副奇特的物件,好奇心更甚。

他依着陆北顾的指引,小心地将眼镜架在鼻梁之上,因为测量的数据很准确,两侧的「腿」恰好勾住他的耳朵。

起初,世界似乎并无不同。

宋庠习惯性地想去拿置于稍远位置的茶盏,手臂刚抬起一半,却猛地顿住。

那茶盏上的釉色纹路丶盏沿细微的磕碰,竟异常清晰地映入眼帘!

他难以置信地眨了眨眼,又下意识地拿起案头一份字迹稍密的抄本。

往常,他需竭力眯眼才能勉强辨认的字句,此刻竟仿佛被无形之手抹去了蒙尘,一个个墨字清晰锐利,跃然纸上!

「这」

宋庠环顾书房,书架上的书脊题签丶墙上的字画落款丶甚至窗外摇曳的竹叶脉络一切需要费神细看之物,此刻都轻松地呈现于眼前。

他的眼睛,就仿佛重新回到了几十年前的状态一样。

这位久经宦海丶素来沉稳持重的老臣,竟一时失语,只是用手指轻轻扶着镜框,反覆低头丶抬头,确认着这不可思议的变化。

良久,他才长长舒了一口气,惊叹道:「奇哉!老夫目昏多年,阅字如隔雾观花,今日方得重见分明!」

看着陆北顾,宋庠虽然没说什麽,但此前思忖的想法却是定了下来。

翌日,中书省内,依旧是那般庄严肃穆丶文书往来的景象。

宋庠如常点卯,他平常就是来签个到刷个脸。

因为他没有差遣在身,所以虽然贵为观文殿大学士丶兵部尚书,享受宰相仪仗,在中书省也有办公位置,但却没有任何实际公务需要处理。

不过今日的他明显与往日颇有不同,那副精巧的玳瑁框架水晶眼镜,已然稳稳地架在了他的鼻梁之上。

起初,中书省的官员们并未立刻察觉异样,只觉宋公今日气色似乎更显清朗。

直到宋庠拿着一张邸报,就着寻常距离,扫过字里行间,阅读速度竟比平日快上许多,且毫无滞涩犹豫之态时,才渐渐有人注意到他脸上那副前所未见的物件。

「宋公。」一位舍人终于忍不住,指着自己的鼻梁示意,好奇问道,「您这所戴是?」

宋庠从文卷中抬起头,镜片后目光清明。

他微微一笑,抬手轻扶了一下镜框,语气带着几分欣然:「此乃眼镜,老夫目力昏花多年,近日偶得此物助益,视物方得清晰如初。」

「清晰如初?」

那舍人闻言大为惊讶,凑近了些细看:「竟有如此神效?不知是何处所得?不瞒宋公,下官近年来阅看文书,亦是倍感吃力。」

这番对话立刻吸引了左近几位同样苦于目疾的老臣。

他们纷纷围拢过来,看着宋庠毫不费力地阅读蝇头小字,皆是啧啧称奇,眼中流露出难以掩饰的羡慕。

这是真的羡慕,做不得假。

古代读书人想要考科举入仕就必须勤学苦读,而照明条件又不佳,故而到了中老年,普遍都有视力问题,只是或轻或重的区别。

这对于官员来讲,是很要命的。

想想都知道,一个老人视力不好,需要离的很近才能看清楚身前谁是谁,稍微批阅一会儿公文就要歇息眼睛,甚至不知道什麽时候就会目盲,下面的人怎麽会不起欺瞒丶轻视之心呢?

总而言之,这种事情对于个人威权,是有极大影响的。

「敢问宋公,制作此物的匠人何在?我亦想求购一副!」

「是啊是啊,若能看得如此清楚,批阅文书又何须如此煎熬?」

这个惹人艳羡的消息很快传开,连隔壁政事堂的几位相公也有所耳闻。

富弼与宋庠虽然关系一般,但与文彦博不同,跟宋庠并无直接嫌隙,且深受老花之苦。

他闻讯后,索性放下手中需要拿远才能看清的奏疏,径直走了过来。

「公序兄。」

富弼笑着拱手,语气颇为热络:「听闻你得了一桩宝贝,竟能解目昏之困?可否让我见识一番?」

他目光灼灼,毫不掩饰对清晰视界的渴望。

宋庠见是富弼,亦起身还礼,并无怠慢。

他大方地将眼镜取下,递给富弼:「便是此物,不过需要依人定制,若是戴旁人的,因着双瞳之距和视光程度不同,可能会头晕。」

富弼小心接过,学着宋庠的样子戴上一试。

他戴宋庠的眼镜,效果当然不如宋庠好,但也明显感觉到了变化。

「真妙物也!公序兄从何处觅得如此巧匠?」

富弼抚摸着光滑的玳瑁框,爱不释手。

与宋庠有宿怨的文彦博,此刻正坐在政事堂内,看似专注于案头公务,实则竖着耳朵听着外面的动静,眼角馀光亦不时瞥向热闹处。

文彦博心中同样好奇甚至是羡慕,但碍于面子与往日过节,是决计不肯拉下脸来上前询问的。

此时听得富弼赞叹,他只是鼻中几不可闻地轻轻一哼,继续佯装处理公务,却难免有些心不在焉。

宋庠将富弼的反应看在眼里,心中已有计较。

他重新戴回眼镜,对富弼缓声道:「此物并非购自坊间匠人,乃是老夫的学生陆北顾与其友人依据古籍所载,参详光学之理,特意为老夫测量定制而成。」

「陆北顾?今科省元?」

富弼讶然,随即恍然:「难怪能想出此等精妙之物,不知.」

他语气略带迟疑,显然极想为自己也求一副,却又不好直接开口。

宋庠知其意,微微一笑,话锋却是一转:「彦国若对此物有兴趣,定制一副倒也不难。」

但这时他略作沉吟,似有难色。

富弼立刻道:「公序兄有何难处,但讲无妨,若能得此物助益,在下感激不尽。」

「实不相瞒,我这学生虽侥幸得中省元,然殿试在即,常恐学识未臻至境,临场或有疏漏。」

宋庠这才说出了他的目的:「令婿冯当世乃皇佑元年状元,如今回京任职,可否请彦国从中说项,于殿试前来我府中交流学问?」

冯京,字当世。

他是大宋迄今为止最近的一个「连中三元」之人,于八年前夺魁,他对于学问的理解或许没有宋庠深,但在应试技巧等方面肯定是有独到之处的。

而那一年恰逢文彦博丶宋庠拜相,高若讷任参知政事,庞籍出任枢密使。

只是如今八年过去,已颇有物是人非之感了。

冯京不久前在岳父富弼的安排下,刚回京担任了太常丞丶直集贤院丶同修起居注,并判都磨勘司。

这「判都磨勘司」可是紧要职位,负责考核官员资历丶政绩,关乎升迁黜陟,非官家丶宰执信任且背景深厚之人不能担任。

宋庠与富弼关系泛泛,此前自不好为弟子贸然开口去请动那位炙手可热的「冯三元」,不过现在富弼有求于他,那情形自然不同了。

「我道是何事,此乃小事一桩。」

富弼一听,原来是这事,顿时朗声笑道:「当世近日公务虽忙,但抽出些许时间指点后进,亦是理所应当之事,公序兄放心,我这就回去与他说,让他择日便去府上拜会,与今科省元切磋学问。」

对富弼来说,用女婿一点闲暇时间,换取一副能极大改善办公体验丶甚至可能延长老臣政治生命的眼镜,这交易实在太划算了。

更何况,与一位潜力无限的今科省元结下善缘,对女婿冯京而言也并非坏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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