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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7章诸王的进军(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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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25-11-16  作者:群鸦之潮
 
坦率的说。

莫塔里安不是从一开始,就对荷鲁斯产生了彼可取而代之的想法。

在此之前,他至少是经历了一段严肃的思想波折的。

毕竟,野心这种东西,不太可能是与生俱来的品德。

即便是最雄才大略的君王,也不会在刚生下来的时候,就立下混一寰宇的誓愿。

唯有当他继续成长,当他的眼界、实力与地位或是因为先天的出身,或是因为后天的努力,而不断攀升的时候,当他意识到自己理应优越于其他人,并自认为要比金字塔顶尖的存在更加强大的时候:名为野心的罂粟花才会开始泛滥成灾。

而对于莫塔里安来说。

他心中的第一朵罂粟花,就是在荷鲁斯成为战帅的那一天,破土而出的。

早在大远征的时候,野心对于莫塔里安来说还是一个颇为陌生的词汇,彼时的死亡之主对所谓的权力和统治漠不关心,他甚至不在乎自己在战争中取得的荣誉:不然死亡守卫也不会被视为是一支边缘化的军团了。

要知道,虽然比不上影月苍狼或者极限战士这种站在舞台中心的宠儿,但第十四军团的能力和功绩,同样是可圈可点的。

他们是大远征中,至少数十场硬仗的主打人,在有关于化学作战的领域,更是有着足以比肩暗黑天使军团的权威性。

如果莫塔里安想要的话,他同样可以在数百个世界上树立起属于自己的雕像。

不过彼时,原体并不想要这些。

或者说,从他以半被迫的姿态离开了巴巴鲁斯的那天开始,莫塔里安其实一直就没有想明白,他到底想要什么。

权力?荣耀?地位?

他看不上这些。

亲情?友谊?崇拜?

他也没那么在乎。

最终,死亡之主沉溺于自己永不消逝的苦涩和随性而为的怒火中,他偶尔会对一件事情抱有超上限的热情:比如说在尼凯亚上打击马格努斯,但更多时候,他只是一边嘲弄着所有人,一边在自己的毒雾缭绕中,如孩子般过着日子。

原本,这样的生活也没什么。

直到在乌兰诺上,当帝皇将战帅的桂冠戴在他最宠爱的长子身上后,人类之主决定赠与他其他的儿子,另外的礼物。

于是,当他返回战舰时,莫塔里安已经成为了银河南部一大片宙域的绝对主宰。

他突然就被赠予了往日里只有基里曼才有资格享受的待遇,权力和地位在此刻以从未有过的清晰,摆在了他的面前。

如果说在此之前,死亡之主还不了解自己的名号究竟象征着什么的话,那么当数以百亿计的生死荣誉,就这么毫无预兆的被端到了他的餐桌上时,这位前一秒还想着在巴巴鲁子上务农的人间半神,似乎立刻就找到了自己新的目标。

朝为田舍郎,暮登天子堂。

虽然不太贴切,但这种巨大的人生转变哪怕对于原体来说,也会产生十足的影响。

尤其是对于莫塔里安,这种向来不太会拒绝别人的家伙。

于是,他拿起了这份权力。

开始了自己的统治。

而这王冠一戴,便是整整五十年。

对于凡人来说,这几乎就是一生。

对于原体来说,这也是一段足以永远改变他们的漫长时间:像是那位将与帝皇的感情视为自己灵魂基础的战帅,他所心心念念的也不过是三十年而已。

而也正是这位战帅,将莫塔里安从他的田园与王权的幻梦中叫醒:牧狼神在银河的最中央点燃了战火,他举起利爪,呼唤着他最忠诚的兄弟盟友们,与他一起完成大远征所需要的最后一场征服。

出于友谊、盟约、还有内心中某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心思,死亡之主响应了召唤。

但当他把王冠摘下来,带领自己的军团奔赴战场的时候:在那兜帽之下,在荷鲁斯看不清的地方,他的巴巴鲁斯兄弟已经拥有了一双截然不同的眼睛。

五十年的时间足以改变一名原体。

五十的权力、统治、随心所欲的仲裁与为所欲为的命令,万人之上的权威与天马行空的管理,这一切的一切,都足以破坏一颗原本封闭在田间的心里。

换句话说,一位出身农民的起义者,骤然登上了王位,而且四周不再有任何能够制约他的力量出现,他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想怎么统治就怎么统治,放眼海内唯有绝对的忠诚和颤抖的敬畏:而就连那个在理论上能够管辖他的人类之主,也已经整整数十年没有将心思放在银河上了。

就这么整整过了五十年。

会发生什么,自然不言而喻。

小农阶级的局限性:这可不仅仅是一句历史教科书上才会出现的考点。

而对于莫塔里安来说,他虽然还不至于堕落到那些暴君的地步。

但有一点,是毋庸置疑。

在作为巴巴鲁斯的绝对君王,在自己的王座上为所欲为了整整半个世纪后。

死亡之主已经无法忍受任何存在,能够再次凌驾于自己之上了。

帝皇?

战帅?

还是那些存在于脑海中,粘稠的,自称是他的新一位父亲的声音?

如果在以前,他估计会忍受。

但现在:没人能够再对巴巴鲁斯的统治者颐指气使了。

他已经尝到了权力的味道,也尝到了权力对于他来说最伟大的诱惑:那便是由绝对的权威所带来的绝对的自由。

这自由让人沉醉。

而为了捍卫这份自由,莫塔里安不准备再向任何人屈服。

他才是巴巴鲁斯的皇帝。

他才是银河南部的主宰。

他才是这世上最顶级的人物。

在他的名字上,不会、不能也不应该再存在任何一个名字。

让这些该死的奴隶主通通去死吧!

他不会服从于荷鲁斯。

即便战争结束,他也只会和牧狼神以平等的盟友身份相处:如果那个帝国战帅仅仅因为对泰拉取得胜利,就野心膨胀到想成为第二位帝皇的话,那么死亡守卫如今的肆意扩张和止步不前,就有用处了。

他不畏惧和牧狼神开战:即便荷鲁斯真能坐上神圣泰拉的王位,他也没有胆量随便清算自己的原体兄弟。

至于帝皇?

那个老古董也许的确厉害,但他早就失去了身为君王的心气。

连自己的儿子和自己的家奴之间的矛盾都调解不了:这样的银河之主,根本不配站在莫塔里安的头顶。

他们两个,他都不会服从:即便他曾在某种程度上对他们心悦诚服。

而连帝皇和战帅都尚且如此。

更不用说:那个不请自来的第三方了。

自称为慈父的存在,已经在阴影中骚扰莫塔利安很长时间了。

早在巴巴鲁斯上,当他在那个异形渣滓的手下艰难求活的时候,那声音就如同遥远天际上的风,时不时的显现。

而当他逃到田间时,他偶尔会听到一句黏糊不清的话。

等到了大远征,这断断续续的语气就变成了他内心中清晰的回响,变成了每当他在沉默中思考的时候,那个喜欢不请自来,向他提供建议的家伙。

直到这时,情况都姑且能够忍受。

但在乌兰诺后,当皇帝皇离开大远征和他的子嗣,当莫塔里安孤身一人的回到他的家乡之后,这位慈父就像是突然搬到了他的隔壁一样,开始频频到访。

每一天,他都会如同准时的钟表般在莫塔里安的脑海中刷新出来,从最开始的每天只有七次,再到逐渐嚣张,一路延伸到了每天都要出现整整四十九次:每一次都要整齐的说出七句话语。

这些话语粘稠且含糊,并不是每一句都能让人听懂。

那些姑且能够听懂的,无非是些重复的劝诱花样。

而那些让人听不懂的,却怎么听怎么像是让人毛骨悚然的咒语。

他像是一坨甩不掉的粘痰,无论死亡之主前进到哪里,都会紧紧跟随,用他那散发着恶臭与激情的话语,慢条斯理的许下各种各样的承诺,倾诉各种各样的爱意,邀请他来到自己的花园中,与他共同分享一杯现实宇宙中看不到的下午茶。

这样的骚扰,让死亡守卫烦不胜烦。

莫塔里安尝试过很多办法,却始终无法摆脱掉这种脑海中的声音。

他曾一度以为这些声音只是自己的幻觉。因为除了他之外,整个第14军团没有人出现这种情况过。

直到他发现:无论在哪里,无论打扫过多少遍。在他的视野中。总会出现令人难以忍受的污秽。

那些负责清扫的凡人仆役们战战兢兢的保证自己的勤劳,而原体也清楚,这并不是他们的责任:莫塔里安曾亲眼看到那些被打扫完后的地板上,是如何凭空滋生出来一股让人反胃的污水的。

就在他身边的位置,这样反常的现象正愈演愈烈。

从让人厌烦,到让人恐惧。

但始终是毫无办法。

以莫塔里安的学识,他想不到一个能够让自己脱身的主意。

至于求助他人?

怎么求助?

让全银河都知道:莫塔里安,当年在尼凯亚上反对灵能反对的最激烈的人物,斗倒马格努斯的头号功臣,如今居然也被一种灵能事物所困扰,惶惶不可终日吗?

这种耻辱,可比死亡可怕多了。

比起向外求助,他宁愿忍受。

就这样,一路忍受到了荷鲁斯将召唤盟友的信件摆上他的案头。

而在战争开始之后:这位慈父的拜访可谓达到了肆无忌惮的境界。

或者说:它干脆不走了。

无论莫塔里安在做什么,是在跟西吉斯蒙德斗智斗勇也好,还是现如今在太阳系以南春风得意的也罢,这位粘稠却温柔的慈父始终都停留在他的耳旁,用他肥硕的身躯在他的脑中悠闲地散步。

他开始不再满足于说好话,或者在他耳旁轻声念叨着咒语,反而开始对死亡之主身边的一切指手划脚。

他点评着莫塔里安子嗣的伤亡,为那些不幸遇害的战士哀婉叹息,并低声许诺能够让他们再次站起来:以绝对健康的方式。

他时而批评原体的优柔寡断,时而又感慨他在战争中杀戮过度,他倾诉着此处从来都不是莫塔里安的家乡:真正能够让他感到安心的地方,应该在更遥远的地方。

在慈父指出的那个方向。

“嘁……”

从始至终,莫塔里安给予这个声音的回答都从未改变过。

嘲弄,不屑,还有绝对的沉默。

作为一位君王,他没必要用真正的话语来回应这种小丑。

他将这看作是一场试炼,一场对于他的忍耐度和胸怀的试炼。

这个自称慈父的声音,他从来没有任何强迫的手段来对抗原体,他唯一能够提供的只有自己的烦躁和无处不在:当莫塔里安在现实宇宙中成就伟业的时候,他根本不需要将这个声音看作对手。

而对慈父许诺的,宣扬的那一切?

一座家园?一份亲情?还有一个能够尽情书写爱与希望的新世界?

鄙夷。

这个就是原体所有的回答。

他已经拥有了一顶王冠,根本没有理由再去追求一个毫无意义的家。

而这个愚蠢的声音,这个锲而不舍的纠缠他上百年的老胖子,终于在荷鲁斯与泰拉的战争愈演愈烈的当口,后知后觉的意识到了死亡之主对这一切的态度。

莫塔里安几乎是得意的感受到,他脑海中的声音正在缓慢的消退。

这个自称慈父的存在:在他总是乐呵呵的脸上,终于开始积蓄起怒火了。

它的耐信消耗殆尽了。

对于原体的怒火。

对于一个叛逆的孩子的怒火。

毫无疑问,哪怕是慈父,在面对一个屡屡挑衅的孩子时,也会收起微笑,露出身为父亲严格的那一面。

莫塔里安当然知道这些。

他甚至抱有一点儿期待。

当那个自称为慈父的声音,从他脑海中如潮水般退去,裹挟着怒火,终有一日会卷土重来的时候。

正觉得眼前这场战争已经变得有些愈发无聊起来的死亡之主。

在将他的大军调往塔兰的同时。

反而在暗自期待着。

这个纠缠了他上百年的老家伙。

再次见面时,又会给他这无聊至极的君王生涯,添上点儿什么样的麻烦?

那些虚弱不堪的灵能把戏。

又打算在久经苦难考验的,来自于的巴巴鲁斯意志面前,玩弄什么样的愚蠢?

真是……让人期待啊。

但,无论如何。

他们都必须知道。

莫塔里安已是君王,已是主宰。

他早已今非昔比。

从现在开始:他只为人主,不为人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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