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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9章 此天子之命也,真不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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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25-08-29  作者:祝家大爷
 
“那是何人跪在那里?”

趴伏在地跪着的王黼,自是不会答话,答话的人是刘正彦:“大王,正是朝廷的尚书右丞王黼!”

苏武的马匹慢慢走近,稍稍一勒:“哦?是王相公?怎可如此,快让王相公起身来!”

刘正彦点着头,转身去,呵斥一语:“我家大王心善,着你起身,你还不快起来?”

王黼连忙爬起身来,眼神不自觉左右扫了扫,只看得周遭不知多少目光,他的头着实是抬不起来了。

却听那马背上的燕王开口:“这是王相公吗?不会弄错了吧?”

“大王,错不了!”刘正彦笃定非常,转头去,只看那王黼低着头,便又呵斥:“抬起头来,让我家大王看看!”

王黼自又抬头,脸上看不清楚什么表情,只有那一双眼眸显出一种复杂的惊慌失措。

为何看不清楚什么表情?因为两边脸颊,红紫肿胀,哪里还能有什么表情。

有苏武一语:“这位不是王相公吧?当是弄错了!”

刘正彦此时看着王黼,也尴尬,是下手下重了,刚才也有肿胀,但许是还没真正发出来,此时发出来之后,肿胀犹如猪头。

尴尬的刘正彦只得再说:“大王,这厮真是王黼,如假包换,只是末将适才,嗯……一时激愤,殴了几下,面目难辨了……”

苏武立马板着脸:“你真是越来越放肆了,朝堂相公岂能殴击?还殴的是面庞,这叫王相公来日如何见人?岂有此理!”

刘正彦也点头:“是是是,是末将下手重了些!”

“下次可不能这样了!”苏武很是严厉。

“末将牢记!”刘正彦拱手去。

“好了,走,也给王相公寻匹马来,一并带到府衙里去!”苏武马蹄又动,往前去走。

自是左右军汉迎候,苏武还得与众人致意一二。

也还有话语最众人:“不论今日是何事,皆与军汉无干,军汉不过奉命行事,都不容易,每人赏钱三贯!”

不知是谁呼喊一语:“大王威武!”

随后到处都喊了起来。

只看街道两旁,那些本是守城的军汉,便也跟着喊了起来。

还有那梅展,从路旁上前去拱手:“大王,大王,末将是梅展啊,大王可还记得末将?”

苏武抬眼一瞧,脸上惊喜:“原道是梅将军,还道是何人与我这般方便,未想竟然是梅将军,好好好,上马上马,一道往府衙去坐!”

梅展大喜:“拜谢大王!”

“该是我多谢你才是,也劳烦梅将军,把城内诸般领兵的军将都知会一下,让他们都到府衙里来!”

苏武笑着在说。

梅展只管也躬身在答:“遵命遵命……”

说着,梅展飞身而去,寻马来骑,派人去知会其他军将,随后再打马跟在苏武身后,

苏武也问:“怎不见张相公与王总管?”

梅展自是来答:“唉……皆被那王相公拿下大牢了,非说什么党羽党徒之类的话语,着实构陷忠良啊!”

王相公在何处?王相公其实就在侧边不远的马背上,自是低头不抬,不言不语,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梅展自也真不顾虑顾忌什么,话语直白非常。

苏武叹了一口气:“走吧,先去府衙,我当亲自往府衙牢狱里去请二位出来!”

“大王从来如此大义!”梅展自有好话来说。

“他们因我受难,我自当如此!”苏武如此一语。

“大王义薄云天!”梅展只管去夸。

苏武笑着,看了看梅展,也问:“梅将军如今还在颍州?”

梅展不好意思笑了笑:“几番南北出兵,皆是跟在大王身后捡到一些嘉奖,赚一些大王赏赐的钱财,不曾真立什么功勋,让大王见笑了。”

“以往皆是我把诸事抓得太牢,以至于友军无以发挥,且不说了,今日梅将军大功也,忠义为国之功,这般,天武军好似少个指挥使,只待入京,梅将军便往天武军去当指挥使就是!”

天武、捧日二军,理论上是京畿禁军里的最精锐,几乎等于天子亲军,几乎就是整个大宋禁军系统里最精锐的两部。

当然,如今里,也名存实亡,但身份地位还在,官职品级还在。

“拜谢大王抬举!”梅展自是大喜,陡然也混成了东京高官,岂能不喜?

如此一路去,往府衙而去。

府衙牢狱之内,此时张孝纯与王禀相邻在押。

张孝纯还在唉声叹气:“倒也不知这天下之事,将往何方啊?也说这世道,终究该是邪不掩正,公道自在人心,合该就是忠义要胜奸佞,只看天下仁人志士,当是可以把这件事解决妥当……”

他这么说,便是心中担忧不已,他如今是身陷囹圄了,来日少不得也要受奸佞构陷,许真又要背负一个什么谋逆的罪名。

这些他倒是不怕,他最担忧的,就是没有那忠义之仁人志士出来把这件事拨乱反正。

却听王禀在说:“相公,这件事啊,只怕是一发不可收了!”

“胡说,万万不敢如此去想,什么一发不可收拾?定有分辨,定会有个分辨!”张孝纯话语稍显激动。

王禀摇摇头:“相公啊,文武有别,若论分辩,武人何以辩得过文人士大夫?若是分辩不过,武人心下不服,以往蒙冤受屈者势单力孤无可奈何,而今里,骄兵悍将皆聚一处,岂能不是一发不可收拾……”

王禀比之张孝纯,才是真能看懂事情的本质。

“你这话,有失偏颇,如你这么说,岂不就是说天下文人皆是一党一心?万万不是,我就与那些奸佞不是一心,我自以圣人君子为志!”

张孝纯不认同王禀之语。

“唉……如相公这般的人,天下又有几个?”王禀其实气馁。

“天下之大,忠义多如牛毛!”张孝纯不认为自己是孤独的。

“如此,那相公说几个出来?有名有姓的,相公说得上三五个来,这事啊,许还可解。”

王禀的这种气馁,其实很复杂。

“你这话说得,天下岂能……那个……”张孝纯一时语塞,有名有姓的,其实就是说朝堂,朝堂要说个真正符合张孝纯所言之人名,张孝纯一时还真说不出来,便骂一语:“奸佞当道,奸佞当道也!”

骂完,张孝纯陡然一想,又道:“哦,御史中丞秦桧,对对对,昔日乃太学学正,他在太学,教出来的学生都还不错,中正之人也,如今为言官之首,当是不差!”

王禀立马就答:“言官之首,天下之事,皆在其口,自古言官好比包龙图之辈,为天子镜鉴,若这言官之首,真是能死谏不退,焉能有今日之局?又岂能让朝堂奸佞当道?再说此人,相公能真正说出此辈做了什么惊天动地之大事?”

张孝纯自也沉默,一时间脑海风暴里,是真想不出个人名来,他倒是又想到一人,昔日的御史李纲,如今此人好似身在燕云……

再说,天下皆知,此人与燕王相交莫逆,那在这件事上,就没多大能量可用。

“相公啊……这世道,怪哉!”军汉王禀气馁之下是怨言,抱怨良多,只叹一介武夫人微言轻,若也是个文官,王禀觉得自己定是朝堂上死谏直谏第一人!

“唉……”张孝纯也在叹息。

却是此时,就听得头前脚步杂乱,一道一道的门,锁链在响。

好似许多人都在往牢狱里走。

张孝纯起身去看,就看得有那牢头节级快步在前,身后跟着都是铁甲军汉!

张孝纯叹息一语:“怕是要死……”

他也懂这些牢狱里的那些大小道道,明打暗害……

王禀把头一抬:“罢了罢了……”

王禀没有多言,便也是知,怕死也没什么意义,上阵厮杀的军汉,不知死多少回了,只是万万没想到,会这么死得窝囊憋屈……

“天日昭昭,天日昭昭!”张孝纯仰天长叹,话语连连,死也是接受的,只是心中无比不忿。

正当二人要赴死,却听头前呼喊之语:“张相公与王将军在何处啊?”

好耳熟的声音。

有那牢头节级在答:“回大王,头前最里间!”

“快些快些!”大王在催。

张孝纯与王禀对视一眼,王禀大喜:“燕王入城了!”

张孝纯本也有一喜,转瞬即逝,眉头紧皱:“这可如何是好啊!”

“啊?”王禀没会意到。

“糟糕!”张孝纯一拍大腿,又道:“不该一时激愤如此啊,合该另寻旁处回燕云才是……唉……怕是军汉误了燕王!”

就看那牢头与军汉当真就到,燕王也从人群而出,就在当面:“快快快,把牢门打开,把二位放出来!”

牢头自在忙碌,一时也还紧张,拿钥匙的手都在颤抖,捅几次才捅进锁眼里。

王禀自是早就躬身在拜:“拜见大王!”

苏武不等王禀出来,先入牢房里去,一把扶起王禀,言语在说:“此番之情,我自铭感五内!”

王禀却在落那老泪:“君以恩重待我,无以为报,不能帮上大王什么,自也更不能与奸佞国贼沆瀣一气!”

军汉说话,着实不同。

苏武一语去:“将军,请!”

王禀大礼:“不敢劳烦大王,大王先请!”

苏武倒也不纠结,点点头,先一步出得牢狱,再看那边,又去另外一间牢房去请!

张孝纯倒是不用苏武请,自己迈步出来,其实着急,出来躬身一礼就说:“燕王啊,此番定是打入城池,可有解祸之策?”

苏武扶去一下,只道:“张相公不必多忧,那王黼在擒,带去东京,自有水落石出,如此更有天下公论!”

“唉……”张孝纯还是忧心忡忡,也问:“那厮如何说?”

“他说……”苏武本来要答,却忽然停住,又道:“他就在府衙,要不,张相公随我一起去问问?”

“好好好,快去快去!”张孝纯一心只想着挽回之法,想着能不能把这件事的风波平息。

“请!”苏武作请。

张孝纯先躬身一礼,也还真不客气,主要是着急不已,起步飞快去,就是想第一时间听听王黼怎么说,王黼怎么说,才是这件事的关键所在。

急不可待,众人便也快走。

府衙大堂之上,济济一堂,不仅有苏武麾下之人,也还有大同官吏许多……

王黼站在中间,众多目光审视在身,他自低头站着,也不知在想什么……

苏武自是坐在正中头前,他还没开口,那张孝纯着急不已,几步走到王黼身前,就问:“王相公啊,事已至此,到底为何非要如此啊?”

王黼抬头来,先看了一眼苏武,低头再答:“此天子之命也,是天子如此谋划,我不过就是奉命行事!”

张孝纯听得大急,立马呵斥:“胡说,胡说八道,是你,是你蒙蔽圣意,是你挑拨其中,是你构陷忠良!”

王黼再抬头,左右扫视一圈,那一双双凶神恶煞的军汉眼神,好似恨不得当场把他生吞活剥。

王黼苦着脸:“张相公,真是天子,是天子啊,我王黼……唉……我王黼不过一个超晋八级之辈,小小官职一步登天之人,哪里有这么大的手段?我王黼在朝堂,连个真正使唤的人都没有,何以能如此行事?若说我蒙蔽圣意,我一人孤木难支,何以能说服朝堂诸公与天子?非我之意啊,天子之意啊……”

“天子……天子!”张孝纯当真呆愣,他不信,情感上不能信。

自古,天子有罪,那便是臣子失当。

何以还有臣子往天子身上泼脏水的?

气得张孝纯只能骂人:“你这个无君无父之辈,你这个不忠不义之徒,你你你……你好生大胆,天子……定是你,定是你阴谋在后,构陷忠良!”

“真不是我,真不是我啊!”王黼连连摆手,眼神左右去扫,只怕说错一语,便真了他,那这些军汉今日岂能善罢甘休?

那苏武又岂能善罢甘休?

只怕今日就要殒命于此!

再说,王黼也不觉得自己说假了什么,就是天子,本来就是天子!

张孝纯气得脚步连连在转,转得几番,停下来一语就道:“王黼,你可知道,你话语这么说,这话语传出去,会有多大的后果吗?”

维护天子的脸面,维护天子的尊严,在此时的张孝纯看来,那岂不就是臣子本份?

哪怕真是天子,哪怕真真就是天子,王黼此时,也合该一力担下才是,如此,才能解决这件事。

若不担下,非要说是天子……

那代表什么?

张孝纯左右去看,满场军汉,岂不吓煞众人?

这些被吓到了,岂不真是走投无路?那真是要一发不可收拾了……

换句话说,是王黼,众多军汉都还有活路,燕王也能有指望。

是天子,那军汉们必然觉得没有活路了,再也没有余地了……

天子,一定得是被人骗的,然后来日就可以回心转意,如此岂不是皆大欢喜?

却不料,那王黼还是一脸冤枉在说:“张相公,只问,若非天子,那朝堂上下,尚书左仆射程相公,枢密院刘枢相,御史中丞秦桧,这么多人,我何以能做成此事啊?我又不是昔日蔡京,门生故吏遍天下,我能有这官职,皆是天子一人之力也!”

王黼,自是尽力要辩,此时此刻,保命最重要!

张孝纯一时定睛,只管盯着王黼双眼在瞧,他不能理解王黼的脑回路,这个时候,怎么能这么说?

你不自己认,哪怕推个别人呢?

哪怕……你说是我张孝纯昔日上奏之语有什么不对引起误会?

哪怕……你说不知道呢?

张孝纯环视四周去看,大小军将在场,至少一百多个,满满当当……

还有大同诸多官吏,还有跟着他从太原来的不少官吏……

所有人脸上,皆是一脸凝重,那许多军汉脸上,甚至已然有了那双眼锐利……

也看苏武,苏武板着脸,一语不发。

张孝纯还看了看王禀,王禀也看他,摇头轻叹……

忽然,张孝纯几步就去,走到王禀面前。

王禀自一位张孝纯是来与他说什么话的,一时不备……

就看张孝纯忽然从王禀身侧,拔出了不久前牢头节级才还给王禀的腰刀。

随后张孝纯转身就去,大喊一语:“王黼,你这个无耻之贼,构陷忠良皆你一人,你还百般推脱,我今日杀了你!”

王禀都惊呆了,张相公,张孝纯,正儿八经的进士及第,真正的学富五车、胸有沟壑之辈,竟真也能拔刀杀人?

王禀自是不知,此辈,还能陪着他勇立太原城头,女真精锐大军围困猛攻之下坚守八个月!

说时迟,那时快,相公张孝纯,当真敢亲手拔刀杀人!

只是……

这个场合,又怎么可能让张孝纯把王黼当场格杀?

只看张孝纯刀去也,叮噹一声,那刘正彦就在近处,刀更是快,一击就将张孝纯杀人的刀打偏了去。

张孝纯还问:“这是为何啊?何以还阻我杀国贼?”

张孝纯,自是真要杀人,杀了王黼,是想把这件事终结在这里,只管把所有事都往王黼身上推。

如此,给天子一个台阶。

如此,大家都可以有个缓和的余地。

刘正彦只答:“张相公,我等军汉,还要个天下之公道,这厮不能死在这里,怎么也当死在东京去!”

张孝纯连忙转头去看苏武。

苏武不言,吴用来说:“是啊,张相公是有大智慧之人,今日王黼之语,真假之间,其实能辩。我等别无所求,就去东京,求个天子发落,此辈,当也是天子发落!”

张孝纯大急,他岂能不明白?这一去,许还有得好,但极有可能,没得好了……

不可收拾了!

但张孝纯此时此刻,却又解决不得当面之事了,他自是急得团团转。

也看王禀,希望王禀能有点什么话语,毕竟王禀与苏武,那真是过命的交情。

却看王禀还是那对视过来,摇头叹息……

“同去,我与诸位同去!”张孝纯急着如此一语,总是还要想办法……

还得想办法!

吴用去看苏武!

苏武微微点头:“也好,就让张相公同去,便是此处官吏军将,愿去的,都可以同去!”

不怕去的人多,亲身经历之人,亲眼得见之人,去得越多越好!

“好好好,同去同去!”张孝纯连连点头,只要一起去,两边都能说项,总还能有办法不是……

苏武已然起身:“明日,明日大早开拔,着……燕云与京东备粮运送!”

满场军汉,躬身拱手:“得令!”

(兄弟们,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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