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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章 天仙圣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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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25-11-16  作者:憨憨道人
 
这一日,庄衍喝完韦贤的喜酒后便出了柳河村,忽然间天光一变,异象万千。

庄衍察觉到了这一异变,当即抬头看去,只见天上飘下朵朵仙花,洒落无数甘霖,滋润万物。

原本经历了二十多年大乱的西牛贺洲被...

“火不择地而生,人亦不应因出身定命。若有一人冻饿于野,纵有千座神庙燃灯如昼,也不过是虚光。”

字到此处,笔尖微顿,一滴墨坠下,在纸上晕开如血。

远处海浪低吼,像是大地仍在回味归墟那一夜的震荡。自那日水晶球碎裂、九脉共鸣之后,九州气运已悄然更易。曾经隐匿不出的持火者纷纷现身,或立书院,或入民间,将火种之法化为耕织医病之术;而那些曾被影祀蛊惑之人,也在苏怜所创“清音引”的引导下,逐步挣脱执念,重拾本心。

可阿禾知道,真正的变革从不在雷霆万钧的一刻,而在日后无数个平凡的选择里。

翌日清晨,苏怜踏着露水而来,肩上背着一只布囊,里面装着几册新编的讲义。她在石案旁坐下,见阿禾面前摊开的仍是那页残稿,轻声道:“你又梦见他了?”

阿禾点头。“梦里他在一片无边火原中行走,身后跟着许多人,但没人看得清脸。他回头对我说:‘别让薪传变成新的教条。’然后火就熄了。”

苏怜沉默片刻,从布囊中取出一本薄册,封皮用的是南荒特有的藤纸,上面题着三个字:《问火录》。

“这是我让弟子们记录的。”她说,“凡来思辨堂听课者,无论是否修习火术,皆需写下一道问题关于火,关于权力,关于他们心中的困惑。这一年来,共收得三千七百二十一问。”

阿禾翻开第一页,只见稚嫩笔迹写着:“如果火能救人,也能杀人,那我们还有资格使用它吗?”

第二页:“为什么英雄一定要牺牲?难道就没有两全的办法?”

第三页竟是涂鸦:一个小孩举着火把站在高台上,台下万人跪拜,而他的影子却被拉长成怪物的模样。

她一页页翻看,指尖渐凉,心却越来越热。

“这些不是答案。”苏怜望着梅树,“但它们是种子。只要有人开始怀疑,光就不会僵死。”

正说着,天边忽有异象。一道青虹自东而来,穿云破雾,直落院外。来者是一名年轻女子,身穿粗麻衣裙,脚踩草履,眉心一点朱砂如泪。她跪在门外,双手奉上一块焦黑的木牌。

“南荒赤溪村,三百二十七户,尽数焚于火疫。”她声音沙哑,“村中长老临终前说……唯有明心馆可解此劫。”

阿禾起身接过木牌,触手滚烫,竟还残留一丝活火气息。她闭目感应,眉头骤然紧锁。

“这不是普通的火疫。”她睁开眼,“这是‘逆燃’火反噬其主,由内而外焚烧生机。曾在上古记载中出现过一次,那时……是因为火种血脉断绝,导致传承失衡。”

苏怜脸色微变:“你是说,有人强行唤醒火脉,却无法驾驭?”

“不止。”阿禾望向东南,“这股火源的核心,带着西域疯僧的气息。”

两人对视一眼,皆明白事态严重。那疯僧本是第九脉嫡传,因目睹族人争夺火种自相残杀,愤而遁入沙海,誓要“焚尽妄念”。他曾以自身为炉,炼化三十六道杂火,几乎走火入魔。若真是他点燃了这场逆燃,恐怕不只是失控,而是有意为之。

当夜,她们启程南下。

途经云岭时,天空再度异变。乌云如墨翻涌,竟凝成一张巨大的人脸,双目空洞,嘴角扭曲。一声低语自云中传出,用的是早已失传的初神语:

“伪承者,当堕轮回。”

苏怜冷哼一声,抬手结印,清音如铃荡出,那云脸顿时崩裂,化作黑雨洒落。雨水落地即燃,烧出一个个扭曲符号,拼成一句话:

真命未灭,尔等皆奴。

“他们在怕。”阿禾看着地面火焰,语气平静,“只有恐惧才会催生如此执念。”

苏怜低声回应:“可你也看到了,他们的意识已经渗入天地规则。这不是简单的残阵作祟,而是……初神残识正在借众生怨念重生。”

阿禾点头:“所以我们不能只救一个村子,必须斩断源头。”

五日后,她们抵达赤溪废墟。

昔日村落已成焦土,房屋尽毁,树木碳化,连溪水都干涸成黑色沟壑。然而诡异的是,尸骨不见踪影,仿佛被某种力量吞噬殆尽。唯有村中央一座石祠尚存,门楣上刻着半句偈语:

“焚我妄念,净此浊世。”

推门而入,祠内供奉的并非神像,而是一团跳动的幽蓝火焰,悬浮于青铜鼎中。火焰之中,隐约可见无数人脸挣扎嘶吼,似在承受无尽痛苦。

“这是‘聚魂火’。”苏怜面色凝重,“他把全村人的魂魄拘来祭火,只为完成所谓的‘净化’。”

话音未落,祠外狂风大作,黄沙席卷而来,夹杂着诵经声与哭嚎。一人缓步走入,披着破旧袈裟,头发如枯草披散,双目泛着诡异金光正是西域疯僧,法号“觉烬”。

“你们来了。”他声音空灵,仿佛来自极远之地,“我知道你们会来阻我。可你们不明白,这个世界早已腐烂至根。贪欲、嫉妒、欺瞒……若不将一切烧尽,如何迎来新生?”

阿禾上前一步:“所以你就用无辜者的性命点燃你的‘觉悟’?”

“无辜?”觉烬冷笑,“谁又是真正无辜?那老妇人藏粮不肯分食,致三人饿死;那少年纵火烧林只为取乐;那父亲逼女儿嫁予富户换银……他们都该死!唯有烈火能照见真心!”

“那你呢?”阿禾直视他双眼,“当你看着这些人哀嚎求饶时,心中可有一丝悲悯?还是只有快意?”

觉烬一怔。

“你口口声声要焚尽妄念,可你自己最大的妄念,就是以为只有你能裁决生死!”阿禾声音陡然拔高,“火不是审判之锤,它是希望的余温!是你母亲临终前为你掖被角的手,是你弟弟饿极时你省下的半块饼,是陌生人冒着风雪送来的那一碗热汤!这些才是火的意义!”

觉烬身体剧震,眼中金光剧烈波动。

苏怜趁机吟唱清音,音波如丝,缠绕火焰。那幽蓝火团猛地收缩,内部人脸发出凄厉尖叫,随即一道道魂魄被剥离而出,化作点点微光升空而去。

“不!”觉烬怒吼,双手结印欲再催火,却被阿禾一掌击中心口。

她并未用力,只是将一缕梅树根须植入其胸。刹那间,觉烬脑海中浮现出一幅画面:童年沙暴之夜,母亲抱着他躲在窑洞中,用身体挡住塌陷的土墙,嘴里还哼着古老的摇篮曲。火光映着她的脸,温柔如春水。

泪水顺着他干裂的脸颊滑落。

“我……我只是不想再看到那样的眼神……”他喃喃道,“那种绝望……比死亡更冷。”

阿禾扶住他颤抖的肩膀:“所以我才说,拯救不是毁灭。我们可以一起找到别的路。”

那晚,她们在废墟上点燃了一堆篝火。没有咒语,没有仪式,只是最原始的燃烧。村民们残存的魂魄围绕火堆盘旋,最终化作星光四散,似是安息,也似是祝福。

觉烬坐在火边,手中捧着一杯清水,久久不语。

“你还记得你师父的名字吗?”苏怜忽然问。

他摇头:“太久远了……我只记得他最后说:‘若你执意走极端之路,便不再是我的弟子。’”

“那你现在想回去吗?”阿禾望着他。

他苦笑:“我已经脏了双手。”

“那就洗净它。”阿禾递给他一支竹笔,“去南荒思辨堂听课,写下你的疑问,也听别人的故事。然后告诉我,你是否还能相信人间值得救。”

数月后,一封书信寄至西海。

信是觉烬亲笔所写,附有一幅画:一群孩子围坐在火堆旁,听一位老僧讲故事,天上繁星点点。画旁题字:

“我不再想烧掉世界。

我只想教会他们,如何小心地点燃第一簇火苗。”

阿禾将信放入《薪传录》夹层,与玄玉符的纸鹤并列。

又一年春,梅树花开如海。各地持火者联名上书,提议废除“首席持火者”之位,改为九脉轮值制,每三年由各脉推选代表共议大事。同时,《薪传录》第十卷正式刊行,扉页仅有一句话:

“火不属于任何人,它只回应愿为其负责的心。”

苏怜在思辨堂讲完最后一课,走出门时,发现台阶上坐着一个小女孩,约莫七八岁,手里攥着一根烧焦的树枝,在地上歪歪扭扭地画着火焰。

“你在画什么?”苏怜蹲下问。

小女孩抬头,眼睛明亮:“我在画妈妈。她说,冬天最冷的时候,只要想起火的样子,心里就不怕了。”

苏怜笑了,从袖中取出一枚小小的金叶,放在女孩掌心:“这是梅树的祝福。记住,火可以温暖别人,但永远不要让它烧伤自己。”

女孩郑重地点头,把金叶贴在胸口。

当晚,阿禾梦见自己站在一片广袤原野上,四面八方都有火光亮起。有的微弱如萤,有的炽烈如阳,却没有一处是相同的颜色。她听见无数声音在低语:

“我要学会控制。”

“我想帮助别人。”

“我不怕黑暗了。”

“我也想成为光。”

她忽然明白,火从未真正属于某一个人,也不会因某一场大战而终结。它存在于每一次伸手相助的瞬间,存在于每一个选择善良的念头里。

醒来时,东方既白。

她提笔续写《薪传录》尾声:

“所谓神仙,并非腾云驾雾、呼风唤雨之辈。

真正的神仙,是在浊世中仍愿点亮一盏灯的人。

他们不求永生,不慕权柄,只愿在寒夜里,

让下一个行人,不必独自前行。

故曰:我在西游做神仙。

非为成神,实为成人。”

写毕,她合上书卷,推开窗棂。

晨风拂面,带来远方孩童的笑声。那笑声穿过山川湖海,掠过庙宇田舍,最终落在梅树梢头,惊起一片金色花瓣,随风飞向未知的远方。

十年后再逢癸卯春,西海岸边立起一座无名碑。碑上无铭文,唯有一幅浅刻:两名女子并肩而立,一执梅枝,一捧心灯,身后万千灯火如星河倒悬。

每逢月圆之夜,总有旅人声称看见两道身影立于碑前,静默良久,而后化光消散。

有人说那是阿禾与苏怜的魂魄归来;

也有人说,那是所有曾为光明付出代价者的集体回响。

但更多的人相信

只要还有人在黑暗中选择点燃火把,

她们就从未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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