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他是谁吗？

眼泪终于还是不争气的流下来。

她哭着向陆宸道歉，他只是抚摸着她的发，什么也不说，嘴角一抹浅浅的笑。就像她初见他的时候，淡漠的疏离的，没有人能走进他的心。只在多年前那个黑漆漆的夜晚，恍惚中曾经窥探到他最真实的一面。

陆宸把公寓钥匙留给她，反正父亲动辄一个月不回家，她住在哪里都一样，而且这里离学校也比较近，安妮会照顾她的起居。

从机场回来时，她接到任晓风的电话。她坐在计程车上，看着屏幕上跳动的“凡凡专用”几个字，苦笑。

她和哥哥发生争执，闹到今天这个地步，有一半是因为这几个字惹的祸。

“有事吗？”

“呃，你的声音听起来还不错。”他转了个弯调笑道。

她故意一本正经：“难道我的声音应该听起来很糟糕？”

他也笑了：“你前天晚上打电话来又不说话，我以为你出了什么事，反打回去已经关机。加上这两天你都没来上学，所以我打来问问。”

“你怎么知道我没去学校？”她不假思索的就问出口。说完才觉得自己多此一问，简直可以说是咄咄逼人。

他却轻易的就化开了尴尬：“说明我这个专业司机称职啊。”

挂了电话，从后视镜里看到自己掩饰不住的笑容，她才发现，自己已经很多天没这么笑过了。只是和任晓风说了简单的几句话，就轻易的扫去了她连日来的阴霾。他总是能让她笑，在她最茫然低迷的时候。

想起恒利还在危难中，于是又打给父亲。总裁办公室的内线电话她熟记于心，本以为父亲太忙，办公室不一定有人，没想到铃声才响了两下就被父亲接起。

“凡凡？你在哪？”父亲的声音透着疲惫的嘶哑，他一定是累坏了。